骗人,哪怕说谎也说得像真的,好像是世上最真诚不过的人,把真心都剖出来给了他。

事实上她对每个人都是这般将其当成了真心朋友的模样。

以前觉得她懦弱、没主见、没有机锋,只会讨巧卖乖,现在看来这套对她而言,是最好用不过的。

不用费什么脑子。

又多的是人为她争得死去活来。

她只需要在旁边看看就好了。

陆绥却不允许她把这招用在他身上。

他当然可以帮她。

竺玉被他说的有几分惭愧,她没想到陆绥待她竟这般的真诚,凡事开诚布公,不遮不藏。

倒显得她顾虑颇多在犯疑心病。

她说:“陆兄,你人也很好,从前是我误会了你,你不要妄自菲薄。”

她低下头:“真的不会再有下次了,你不要生气。”

陆绥低低嗯了声:“我没生气。”

竺玉感觉他就是生气了,但是他不承认,她也不和他争这个。

宋岿言的事情,若是有人帮忙在父皇面前多说几句,兴许就有了转圜的余地,不至于落得个被贬谪的下场。

陆绥也没问她为什么要帮宋岿言说话。

宋岿言在吏部,同她外祖父家的叔伯是不太能合得来的,暗藏锋芒,几番交手,让她的叔伯都吃了亏。

不过陆绥知道她做事是天生带着蠢劲儿的。

凡事平心,不论外迹。

竺玉放松了下来,说清楚之后如释重负,她又对他笑了笑:“陆兄,我们可以回去了。”

陆绥:“嗯。”

两人去的时间也不久。

李裴等得有点着急,他刚才心里就奇怪,他和太子是国子监里最要好的人,她都不与他一同解手。

性子害羞的很。

很不情愿被人看了那处去。

李裴疑心病犯了:“他们俩真是去解手了?”

秦衡还想着刚才的事儿,心里烦得很,没空搭理李裴的疑神疑鬼:“不然还能做什么?”

李裴咬牙切齿:“可她不同我一起的。”

秦衡觉得这没什么可奇怪的,太子就是根墙头草,谁对她稍微好点,她就往那边倒,最擅长做见风使舵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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